我不屬於醫院,所以做了手術沒多久就趕著出院。每一個人都對我神速出院感到奇怪,我說我身體強,他們不信,也罷,反正我又不是偷走,要我再待在那不見天日的醫院,那才是受罪。
仍記得周二那清早7時就被護士嚷醒,半睡不醒送進手術室,算是主診醫生對我的仁慈吧,讓我在這個狀態做全身麻醉。從3樓外科病房一直到不知什麼樓房的手術室,記憶中對那手術室的印象很深,全銀色的外牆,是鋼吧,身邊走來走去的人像外星人,全身都是綠色,只露出一對眼睛,他們三五個走過來,推我到一間小房,緊緊的按著我,怕我逃出實驗室似的,然後一個自稱是麻醉師的女聲,跟我四目交投,說:「現在給你麻醉,別動。」右手手背的針孔隨即有種冷冷的水流進身內。我沒有怕,但感到嘔心。1秒,2秒,3秒,4秒,5秒,是我血管太幼,還是液體流得慢,麻醉師死盯著我雙眼,我無助的望著她,眼皮漸漸、漸漸地下垂‧‧‧
人家說做手術全身麻醉會發夢,那個夢,我只有少許記憶,我站在一個海中的孤島,夢裡的我一直大叫,張著口不斷地叫,但那個夢像失了聲的黑白電視,沒有聲只有畫。
幾多個小時,然後是幾多個小時,然後又是幾多個小時‧‧‧
「病人,手術成功,現送你回房。」麻醉藥力稍散,我半醒,仍想不通為何手術室的人說話都這麼簡潔不拖泥帶水,眼半瞇的望望周邊,是幾多個護士推我回房?顛簸的過程,夾雜了迷糊、麻痺和睡意。
我隱約感覺到全身幾個地方插著喉管,護士們搬我上病床時顯得小心翼翼,我軟弱無力的身軀,連雙眼都睜不開,只記得嚷著肚餓,和問護士現在幾多點,她答我下午3時多。原來,由我早上7點推入手術室到現在已過了9個小時。然後,麻醉藥讓我安睡。
「喂。」一把女孩子的聲音傳來我耳邊,昏睡的我以為發夢,但那把聲音來的較夢境實在,我使勁的睜開眼,原來是F來探望我,我有點意外,問她為什麼找到我,因我一直都沒有跟朋友說我的床位在哪,F笑說在counter用我的名字查到。其實,我不想朋友來探我,一個疲累、滿身喉管的我,那不是我想讓朋友看到的我。怎也好,F說老朋友等一下都會來看看我,我用僅有的力氣笑了一下感激。
不一會,老朋友都來到,是誰來到我已不記得,因影像太朦朧。我說不了話,因腹腔的位置開了刀,使不了力,只好對各人報以微笑。多謝你們。
他們逗留了多久已不記得,神智未清的我只好睡。
- 續 -
仍記得周二那清早7時就被護士嚷醒,半睡不醒送進手術室,算是主診醫生對我的仁慈吧,讓我在這個狀態做全身麻醉。從3樓外科病房一直到不知什麼樓房的手術室,記憶中對那手術室的印象很深,全銀色的外牆,是鋼吧,身邊走來走去的人像外星人,全身都是綠色,只露出一對眼睛,他們三五個走過來,推我到一間小房,緊緊的按著我,怕我逃出實驗室似的,然後一個自稱是麻醉師的女聲,跟我四目交投,說:「現在給你麻醉,別動。」右手手背的針孔隨即有種冷冷的水流進身內。我沒有怕,但感到嘔心。1秒,2秒,3秒,4秒,5秒,是我血管太幼,還是液體流得慢,麻醉師死盯著我雙眼,我無助的望著她,眼皮漸漸、漸漸地下垂‧‧‧
人家說做手術全身麻醉會發夢,那個夢,我只有少許記憶,我站在一個海中的孤島,夢裡的我一直大叫,張著口不斷地叫,但那個夢像失了聲的黑白電視,沒有聲只有畫。
幾多個小時,然後是幾多個小時,然後又是幾多個小時‧‧‧
「病人,手術成功,現送你回房。」麻醉藥力稍散,我半醒,仍想不通為何手術室的人說話都這麼簡潔不拖泥帶水,眼半瞇的望望周邊,是幾多個護士推我回房?顛簸的過程,夾雜了迷糊、麻痺和睡意。
我隱約感覺到全身幾個地方插著喉管,護士們搬我上病床時顯得小心翼翼,我軟弱無力的身軀,連雙眼都睜不開,只記得嚷著肚餓,和問護士現在幾多點,她答我下午3時多。原來,由我早上7點推入手術室到現在已過了9個小時。然後,麻醉藥讓我安睡。
「喂。」一把女孩子的聲音傳來我耳邊,昏睡的我以為發夢,但那把聲音來的較夢境實在,我使勁的睜開眼,原來是F來探望我,我有點意外,問她為什麼找到我,因我一直都沒有跟朋友說我的床位在哪,F笑說在counter用我的名字查到。其實,我不想朋友來探我,一個疲累、滿身喉管的我,那不是我想讓朋友看到的我。怎也好,F說老朋友等一下都會來看看我,我用僅有的力氣笑了一下感激。
不一會,老朋友都來到,是誰來到我已不記得,因影像太朦朧。我說不了話,因腹腔的位置開了刀,使不了力,只好對各人報以微笑。多謝你們。
他們逗留了多久已不記得,神智未清的我只好睡。
- 續 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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