├ Honest to Homeless ┤

順晒，個運勢順返晒。

何解？生日果真喜事連連，先有九鐵向我提出offer，雖然package不太吸引，但總算多一個選擇；至於匯豐銀行，日前亦正式聘用我，並著我下周三簽約入職云云，未來將會在中環工作，「Are You Central?」；今早就六月撞車一事出庭作證，原以為會是N年前無記電視劇《義不容辭》一般的橋段，怎料以肥皂劇收場，只進了法庭say個hi後到然後便走，原先背熟的口供變得無用武，聽法庭文員姐姐話，我未上庭被告已經認罪，各位證人穩穩陣陣收返百四蚊出庭費飲飲茶就算；回到家後，隨即接獲人事顧問公司電話，說領匯請人要見我，職位當然是我強項公關，索性入匯豐還是見一見領匯玩玩，當真考起我。

只消兩日，只接幾個電話，過去五個多月的陰霾一掃而空，學阿堅話齋，「咁順？不如過大海玩返轉。」，「咪攪我，容乜易又跌多鋪。」我答。

這個廿五歲，真是一個好開始。

幸運地，在機緣巧合、朋友幫助下，終於入了匯豐銀行工作。

工作性質完全和之前做公關的不同，做sales，要跑數，有回報，但壓力相當大，挑戰也很大。相信我會趕及11月的培訓班，開始為期3星期至4星期左右的密集性訓練，然後落分行實習5個月，熬得過就由Trainee升做One。

事實上，做sales我只係新手，心情仍有點十五十六，始終不是老本行，究竟以往學懂的技巧和心態有幾多有用，仍是未知之數，但怎也好，勤力是我最大的本錢。

10月是一個耐人尋味的月份，一件又一件的倒楣事開始遠去，包括星期五就撞車一事出庭、終於找到工作等等。很多事都塵埃落定。

24歲的最後一天，心情有點複雜，還有幾個小時，我便25歲了。

從小到大，家人都教我不要怕吃苦吃虧、做人要肯學肯捱，人家才會看重你，「縮骨」、練精學懶，不會得到人家信賴；加上小時候已經替家人在旺角打滾，更加相信辛勤有回報的道理。

畢業後一直記在心頭，放棄無謂的原則，所謂的大學生，不值一晒，重新在新環境建立些東西，尋找一套求存的方法。

不過，今時今日，有幾多人會相信這樣？

很想說，今天你不吃苦，別人等著吃。這就是現實。

夜晚乘小巴回家，隨便找個位子就坐下。小巴未滿、快開動之時，一位辦公室女郎狼狽的從不遠處跑來，眼神望著小巴大佬、右手拿著手提電話、左腋夾著公事包，想嚷著司機別開車但嚷不出。司機大佬見是美媚吧，像是心有靈犀的把車子半開不動，好讓女郎登上。

「Do！」，八達通收費機顯示了她卡內尚有的結餘，是二百一十多塊吧，我看不清楚。女郎看了一看，見車上的位子只餘下我旁邊的一個，略略整理身上東西就坐下。她甫坐下，司機就開車了。

我瞥望著她，額上汗珠如雨下，奇怪秋天仍可大汗淋漓；她的公事包是黑色的，內里的文件因她跑來幾乎都散出來。她坐下一會，稍定氣息，然後就從公事包拿出一疊文件，看了一看就打電話，然後面上流露出半份微笑。我覺得那微笑是強裝的。

我偷偷望她，那疊文件的標題很醒目，是「Business News」，然後有多個本地報館的採主名字、電話及電郵等資料。那時，電話似乎接通了，她說著一些客氣話似的。我聽著ipod，聽不清楚。

我裝作看風景，降低隨身聽的音量，繼續偷望那張名單。「係呀，我已經搵左星島、東方、太陽，不過佢地都無聽電話‧‧‧」她如是說，聲音不太清脆，半帶無奈及疲倦。我聽得出。

「粉嶺花園有落！」我嚷司機停車。車停下，我從她身邊走過，她望一望我、笑了一笑，一個很累但善意的笑容。下車後，我回頭看看仍未下車的她，小巴就在我身邊駛去，那半秒像定格似的，我很清楚看到她的樣子，較我想像中成熟。

我走在行人路上，那女郎的一舉一動仍印在腦海。我知道她是一個財經公關，但究竟是什麼機構呢？我沒有答案。但我記得，我曾經像那女郎一樣，做著同一樣的事、打著同一樣的電話、走在同一樣的路。

秋風吹至，樹影婆娑。秋涼，秋天，一個我喜愛的季節。

看回從前的blog，其中一篇關於煙，於是公諸同好。
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
剛剛駕車出外，CD機播著傳佩嘉的《一支煙的時間》，適時左手把扶著輪盤，右手手指純熟地夾著剛燒著的煙，從錦田出發往上水方向，沒有開動空調，風打入車箱內，煙燒得越起勁，車子在大直路跑得越快。於是，煙，才不過兩三口，很快就燒完。

差不多到上水，正想多點一支煙時，慕地想起何時開始與煙結緣。

第一次抽煙，我想是小學四(五？)年級吧。那時好奇心作祟，趁老爸不在，偷偷地拿了一支煙嚐嚐，心想老爸不記得會少了一支煙吧。然後鬼鬼祟祟的回到房間，拿火機點起火後，學大人般深深的抽一口，嘩，難吃極了，只記得抽了一口就掉在地上，作賊心虛的踩碎它，心情就好像殺了人然後極力毀滅證據的，然後煞有介事跟自己發誓，永不會沾上半口。

讀了7年中學，仍舊想不透，只知道吃二手煙的人很慘。此其時，身邊開始有些「壞同學」課後在街邊叩著香煙，裝作很有型吧？但那時我看了就想作嘔。

人大了，不快的事更多，不知怎的，到了大學時竟有拿起煙的衝動。記得二年級攪學會，由於學會分成兩派，越攪越不和，慘在我做中間人，順得哥情失嫂意，兩邊輪流受氣；加上其後曾有一段時間獨自在宿舍住，一個人自然悶悶的，感情世界又一塌糊塗，隔鄰的宿友看到這樣，便遞了一口煙給我。那一刻，我沒有多想，點起火就使勁的抽，先咳後麻木，到最後竟有點舒暢的感覺。

自此以後，雖不算煙不離身，但對煙己沒有多大的抗拒。畢業後出來入職公關行業，應酬場合少不了，人家老闆遞來口煙，難道可以say no嗎？所以，我吸煙多少有工作性質。

不過，吸煙可令我暫時忘卻種種的不安、煩惱。至少，拿起煙的一刻，我可以當個小孩，試圖逃離窘境。身邊的好友，想是和我有一樣的心態吧，不算是大煙民，但袋裡總有一包味道較清淡的香煙，閒時吸一口，倒是一個舒壓的好方法。

當最後一口煙蒂掉下，熄滅，頭上的雲霧漸散，張開眼迎接我的，是現實。它又回來。我懷念香煙帶給我短暫脫離現實的舒暢。

其實，我只是個兼職煙民。我只是個普通人。

p.s.執筆之時，忽地想了解煙草的歷史，於是google了有關資料：
【煙斗記】 http://www.twpipe.com/html/001.html
中國煙草科教網 http://www.tobaccoinfo.com.cn/ycbl.asp?src=lishi
::. 煙斗村 .:: http://www.pipevillage.com/

當然‧‧‧少不了‧‧‧
防止青少年吸煙協會 http://www.ysp.org.hk/home.asp

似醉未醉，

介乎矇矓與清醒之間，
介乎意識與肉體之間，
介乎得到與失去之間，
介乎男人與女人之間，
介乎平淡與激情之間，
介乎冷清與熱情之間，
介乎飄渺與存在之間，

介乎．．．．．．．．